我和启檀在吉庆坊的一间敞亮小间里坐。
启檀抿了一口酒。又端到鼻子前嗅了嗅:“没想到承州小地方酒挺不错,这个花雕酒着实别致。”
我道:“这是竹叶青。”
启檀满脸惊诧:“这不是花雕?为什么竹叶青和花雕一个味儿?”
我道:“因为它是承州的竹叶青。”
启檀一脸不敢置信,将一杯酒品了又品,连连惊叹,末了,将空杯放回桌上:“叔,这几年你都去了何处?”
我道:“也就天南海北,四处逛逛。”
启檀像踌躇了一下,接着笑道:“我没想到叔会认我,我本只是想过来看看,叔真要是一脸不知情地问我你是谁,我就回去了。”
我心道,连你都跑来了,我若再一脸死不认账,那就矫情得太过了。
启檀再踌躇了一下,道:“叔,可能你也猜着了,我其实是和云毓一道过来的,”
我微微颔首。
启檀接着道:“这次过来,是奉了皇兄的旨意,云毓在明,治水是其一,另还有一项要紧的差事。我在暗,更是为了此事。”
我不动声色听他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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