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泪水,在听到那熟悉声音的一刻,已顺着眼角滴下。
柳沁,小心!小心!
如墨染的昏黑,又在铺展,铺展,在世子挺身进入我的霎那,我听到了自己的嚎叫,野兽般的痛苦嚎叫,透过塞于口中的破帕子,压抑地吐出。
几乎同时,那种墨染般的昏黑,已如布袋般将我兜头罩住,让我再度窒息,窒息地用尽所有的生命去挣扎,然后用力去撞击困得我不能动弹的四壁,如囊的四壁。
坊我的阴阳双草降又发作了。
明明白天才发作过一次,夜间居然又发作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草降的毒性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还是因为这一整天委实精彩到使人无法承受,才让我身心俱受重创,导致了毒降的提前发作。
仂我无法控制毒降的发作,只能由着它的发作,疯狂在囊中刺着,踢着,叫着,骂着。
唯一和以往不同的事,今天的囊,看来很奇怪,那些向我压迫而来的囊壁,在我闪到一边反击时,居然会躲闪我的攻击,然后从别的地方攻击我。
这个草降的世界,我根本无法理解。
我只是疯狂地叫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似乎很静,又似乎很闹,我似乎被隔离在一个梦中,独自和那些攻击我的囊壁斗着,叫骂着。
囊壁破了,居然会流血。
那个黑暗的世界中,居然四处飘散着让人压抑到无法呼吸的血腥味!
于是我哈哈大笑,颠狂地叫道:“来啊,来啊,让你们再不许我出去!哈哈,我出去了!我要出去了!”
我手舞足蹈地横冲直撞着,终于让那些不断攻击我的怪囊壁安静下来。
我可以出去了么?
我可以出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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