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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谁主沉沦(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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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美仁醒来的时候,景升已经不在了,她先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是一阵失落。昨夜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她想她是疯了、病糊涂了,才会那样要求他。

将脸埋在被子里,依然还可以感受到他留下的气息。

不一会儿,侍书与奉剑进了屋,伺候她梳洗,她却想沐浴,因为昨夜流了太多汗,身上黏湿湿的,很不舒服。一切打理好之后,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用完早膳之后,她又钻进了被子里。

似乎这一场病将她的气力全都带走了,接连几日,她一直躺在床上,偶尔会在屋内转转。景升白日里很忙,直到晚上才能抽出空来看她。她会缠着他,要他陪她,他只能叹着气,待到她睡熟了之后,才会离开,继续自己的公事。

景璇就像是忽然间消失了,再没有来烦过她。

奉剑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告诉她,景升自来了江南以后就变得异常忙碌,经常会处理公事到很晚,有时甚至会彻夜不眠,他房内的灯一亮就是一夜,下人们偶尔经过时,都会瞧见窗上映着他伏案的身影。忽然,某一日他收到一封信之后,便丢下手中所有的事,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一离开便是两日,再回来的时候,便是将她带回了陶然居。

这几日,他为了她的病更是劳心劳力。奉剑说,那日她落水,从未将喜怒之色轻易现于脸上的二公子将她救起之后,一副像是要杀人的模样,吓坏了所有人。景璇当场就被他给关了起来,直到她醒过来的那日,才被放出来,但二公子命令,不许景璇进这里打扰她休息。

是夜,月光与烛光交织。

美仁盯着铜镜里那张消瘦的脸,忆起这几日每晚都守在她身边之人,似乎比起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侍书说他来的时候,她睡着了。不知眼下,他在做什么?

拿起狐裘披风披在身上,她便出了屋门。好久没有出屋门了,这会儿真是身体乏力,脚步虚浮,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入夜的寒风刺骨,冻得她直哆嗦,她摸索着往他屋子的方向走去。

果真,如侍书、奉剑所说,他屋子的灯还亮着。

门未关严,美仁轻轻推开屋门。

里屋,他正埋首于案前,奋笔疾书。

忽地,脑中有了一个捉弄他的念头,她放轻脚步,悄悄绕至他身后,双手刚蒙上了他的眼睛,孰知身体一轻,她便被他抱坐在了怀中。

美仁抬眸细看着他,没有在他脸上看到预期中的错愕与震惊,倒是见着一副怜惜的神情。他的双眼深陷,布满了血丝,应该是日夜操劳的吧,他看上去非常疲惫。

美仁心中微颤,一股怜意自心底幽幽升起。

伸手方想要摸上他的脸颊,孰料,他捉过她已被冻得冰冷的双手,合在掌中暖着,语气听似责备,却是万分怜惜:“你身子还没康复,这么晚了还跑过来,天寒地冻的,倘若再病倒了怎么办?”

美仁浅浅一笑,将头倚在他的肩上,道:“是不是我一进门的时候,你就猜到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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