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庚身摇了摇手，说：“哪里，我这都是纸上谈兵，有机会还要向逸轩请教才是。”
……
“说来惭愧，小弟本来是绑在地上要杀头的……”从这里开头，把八里桥一战讲了一遍，恍惚之中，仿佛回到了博物馆，又变成了那个义务讲解员关卓凡。以他对这一战的烂熟于胸，和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讲得极是精彩，把三名文官听得目瞪口呆，颇有惊心动魄的感觉。
第二天，他早早就换好便衣，而且特地不骑马，让图林喊了一顶轿子在营外等着。
“这位是许庚身许老爷，这位是方鼎锐方老爷，都是我的同僚，过年一起坐坐。”曹毓英替他作介绍，“这位兄弟，是步军衙门的千总，叫关卓凡，关逸轩。”
“你是统兵大员，还能缺了钱么？”曹毓英先开一句玩笑，才接着说：“没关系，你也未必就输，就算输了，回头再给就是了。”
“逸轩，久闻大名了，”大家坐下喝茶，方鼎锐笑着说，“礼部大堂一顿霹雳言辞，骂得龚半伦眼歪口斜，真有点诸葛亮骂死王朗的味道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对军营里的事这么了解，关卓凡心想，不知道他是不是组织上的人？
“小弟……身上的钱只怕不怎么够。”他有些发窘。
“小弟侥幸。”关卓凡面上做惭愧的表示，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财神进门，真是挡都挡不住。
“还是文武双全，”许庚身也笑道，“听说他是在八里桥跟洋鬼子交过手的，匹马当先冲入敌阵！”
听说要打牌，许庚身来劲了，笑呵呵地说：“好，好，要过年了，今天先迎一迎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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