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死亡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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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心理咨询师(一)(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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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那天,心理医生张德生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去他那里。我才记起很长时间没有接受心理辅导了,于是约定第二天去他那里。

看心理医生是师父钟任之最初的建议,他见我出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情绪不稳定,生怕出什么问题。

那时我刚来北江市,陌生的环境可以将一个人隐藏得很深,没有人相识,用不着跟没有好感的人假惺惺地打招呼,可以藏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窥众生,这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于是极不情愿跟陌生的人打交道,躲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自得其乐,心里还不时发出洋洋自得的窃笑!而师父的建议无异于让我赤|裸裸地暴露于他人的审视之下,让我当时极为反感!

“你认为我有精神病?”听到他的建议时,我毫不客气地这样问他。

“不一定非得有精神病才看心理医生。”他说,“就算是多交个朋友也未尝不可。”

“朋友应该是平等条件下的交往,不是自以为可以站在心灵的高处,对别人进行居高临下的说教!”

“没有人能把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心理医生也不能!有这样感觉,只不过是你把自己置于他人之下罢了!”

但是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认识张德生源自于一起杀人案件。——似乎我的大部分相识者,都是通过案子认识的,这让我觉得有些悲哀!

那件案子与之前记述的有着很大的相似性。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说,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不幸的家庭却各不相同。然而我们法医所看到的不幸,几乎如出一辙,有着轮回般的重复特性,如果把这些特性绘成形状,几乎可以重叠。但即便如此,我们仍然能分清不同的案子,而且能很快回忆起不同案件的场景!对于这一点,我和其他法医探讨过,我们认为之所以能区分彼此,应该是因为对不同案件所感受的角度不同!

我记得因为那件案子,自己和师父钟任之发生了争执,这是唯一一次与他之间发生的争执,因此印象深刻。我记得当时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后来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师父才笑着说:“好吧,你赢了!”

可是师父后来的一番话,让我并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体会了他的良苦用心!他说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想用他的方式刺|激一下我,使我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恢复对外界的触觉。但在别人面前,尤其是自己徒弟的面前示弱,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其实想来,他当时的心里想必五味杂陈!

要说的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

那天早晨我刚到办公室上班,就有人到刑警队报案。

报案的是一个40来岁的男人,衣着整洁,举止端庄。他说自己的妻子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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