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贤？难道虚空人内部也是……
潘红升突然想起了青森家族的恩怨情仇，直政和重秀亲兄弟之间的手足相残。
他一直以为这些拥有不同生命形态和生存环境的虚空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看起来无论什么智慧生物都一样，一旦权利可以带来至上的享受和虚荣，亲情友情都不好使。
万象之所以不忌惮在潘红升面前说这些话，是因为对自己洗脑术的自信。
潘红升虽然在心智恍惚中依然怒骂：孙子，谁说虚空人没心眼来着？跟我们一个操行不是？
随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看到对方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一片黑暗和死寂。
人类战胜虚空人之后的夜晚，居然也如此凄凉。
因为各国的军队死伤者众多，对久久没有经历大战的人类来说，时间很惨痛的事情。
各国阵亡士兵的家人用各自不同的方式来祭奠死者，没有欢庆胜利的宴会，没有笑到扭曲的面孔，福特仅仅是在公开场合说了一句：“任务完成”，立刻被全世界大小媒体口诛笔伐，不得不公开道歉。
毫无疑问，在这种敏感时期说这种轻佻的话，无异于把自己的智商跟某个美国前总统同步了。
福特之所以能有这样反常的兴奋，跟潘红升的失踪当然有关系。
虽然中国在这次虚空危机中没有损失多少，但潘红升却在战场上人间蒸发，这无疑是最大的收获，比起战胜虚空人还要重要。
“他下落不明，肯定是跟大世主同归于尽了。”福特在这个时候突然有点伤感：“哎，有时候蛮奇怪的，他活着的时候你想他死，他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了，你却有点寂寞的感觉……我是不是喝多了？”
麦克海尔听到福特当着众军官的面这样说，也感到有些意外。
要知道福特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就连说半个字都要反复斟酌。
看来，他今晚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跟他这种悲喜掺杂的心情不同，海景花园内，国安组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子无声的痛楚。
女孩们聚在一起，却都不说话。
许舒抬起头来，双眼已经肿的桃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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