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

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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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峡谷养伤 畅谈离别(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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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闭眼,天色已暗,山谷里有微微的风从敞开的窗口吹来,带走了一天的凉意。我躺在床上,朵朵正坐在我的旁边,用一双清澈似水的大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我,瞧见我醒了过来,笑着与我打招呼,阳光灿烂。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火辣辣的,掀开薄薄的被子,瞧见胸口正中贴着一块偌大的狗皮膏药,上覆纱布,边缘处有绿色的草药膏子溢出,臭烘烘的,有点像抠脚大汉那几个月都没有洗过的脚丫子,难闻得很;不过被伤到的肋骨,倒没有那么刺痛了。

除了胸口,我的手臂、脖颈以及整个头颅都给缠得严严实实,内敷良药,或清亮,或热辣。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给我治伤,不过不知道竟然是弄成这般,根本就是裹粽子。我稍微扭头,瞧见隔壁还有一铺床,上面的薄毯掀开,人影无踪,不过旁边还放着杂毛小道的行囊,在床头的竹柜上,则有一头体型痴肥的虎皮鹦鹉正在打着瞌睡。这肥母鸡脑袋一栽一栽的,我还真怕它会摔下来。

我抬起被绷带缠得结实的手臂,指着隔壁木床,问朵朵,“你杂毛叔叔呢?”

朵朵指着屋子外,说,“杂毛叔叔跟那个黄脸老爷爷聊天去了,他说巫医之道也多有可取之处,要跟那老爷爷取取经。”我又问我睡了多久,朵朵扳着手指数了数,说,两天一夜,陆左哥哥,你可真能睡。那些人都来看了你好几次,都没有敢叫醒你。他们说你现在是这个地方地位最高的人呢,好多事情,都要等你醒过来再作决定。

我一脸汗颜,大熊哥当时随口一吩咐,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把鸡毛当作了令箭。我早先还以为他们也就只是走一个过场,没想到倒是认起了真来。黑央族的事情太复杂,想起来都头疼,我没有理清楚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便懒得再去想,心念一动,轻轻一拍胸口的那狗皮膏药,低喝一声道:“有请金蚕蛊大人现身!”

然而我这一阵呼喊,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将心神沉入气海,在全身巡游一番,我发现在心脏和肺部之间的位置,那拳头大的肥虫子正蜷缩在里面,酣然而睡,呼噜呼噜正香甜,却是再次沉眠了。我早已经熟悉了它的这种节奏,不过还是有些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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