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相思烬

汀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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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惊天雷(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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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山寨时,秦延之已经在门口等我,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整个人消瘦不少,因鉴于他是我明媒正娶的男人,洞房花烛夜一过,几位妹妹抱着阿姐夫不可欺的原则,倒也对他视而不见,未曾伸出魔爪。

当天夜里,我又吃了一顿秦延之做的饭菜,倒也睡得踏实。

只是每日清晨例行听几曲合奏慢慢发掘了我的艺术天分,不晓得山下的朝廷已经闹腾成何种模样,可整个落云山却越来越趋于和谐。杨离每日下山侦查情报,任墨予依旧早出晚归,神秘莫测,秦延之却是日日悠闲,不吵不闹得陪在我的左右,偶尔弹首曲子给我听,待将我弹睡了,他便研磨作画,往往一日内的糗态他总能扑捉几幅。

我不晓得他是吃错了什么药,按理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他专喜欢画我丑态百出,将审“丑”倾向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的那些画像里,我或者睡得四仰八叉,或者吃得满嘴油腻,或者被几个妹妹气得吹胡子瞪眼。

有一次他执意要画我练剑的模样,我拗不过他便一遍遍在院中将已经忘得差不多的剑法舞来舞,舞到最后,我彻底了悟,温故而知新,这话原来一点都不假,我本就学了些任墨予的剑法,这会儿换着练起来感觉特风流倜傥,特别是春日的微风一吹,我都有想要下山锄强扶弱的冲动,可转念一想,我就一山贼,锄强扶弱貌似不大符合我的作风,于是当即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有生之年我定要打劫一番,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的经典山贼用语吼一遍。

秦延之的画像还没做完,任墨予便回来了,他倚着门栏看了良久,一双狭长的凤目半眯,慵懒中透着邪气,说不出的勾人心魄,将“倚栏”这份很特殊的职业诠释的惟妙惟肖。

由于分心,难免错了几步,任家二公子便笑着上前纠正我,他的语调平稳,不急不缓:“刚才那剑是反挽后再刺,不是直刺;还有脚下,足尖轻点,而不是横踩;还有……”我从没想过他会如此有耐心,娶了妻子的男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啧啧,稳重成熟多了,不消几年,他真是有望发展成年轻版本的美大叔。

原本成熟稳重的秦延之这会儿倒是来了脾气,他将画笔一搁,不悦道:“我在为夕儿画像。”下一句话应是:请你不要添乱。他很有涵养的忍下了。

任墨予依旧不急不缓,甚至连眼梢都不抬:“我在教云夕练剑。”

两个人僵持不下,我夹在中间很是无奈,只听秦延之轻轻问了一句:“夕儿今晚想吃什么?”他抚了一下纸面,衣袖翻飞,瞬间恢复大家风范。

只这一句话,我立马丢盔弃甲,很没出息的凑到秦延之跟前,屁颠屁颠道:“你还学了什么异域风味的菜肴?挨个做了让我尝尝呗。”

食色性也!

很庆幸,我两样都占全了。

任家二公子今儿个也好似吃错了药,竟是不急不恼,轻轻弹了弹玄墨的袍角,笑得意味深长,他走后不久,秦延之的画像也画完了,干净清爽的一个少年,舞剑的样子说不出的俊秀飘逸,我越看越觉得喜爱,原来我练剑的样子这么好看,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还在兀自感觉良好,秦延之大笔一挥,题字曰:云夕二十岁。顿了顿,又加道:秦延之二十四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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