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日,三日……昭文世子闷在西苑照看重病体虚的月倾颜,任家二公子偶尔带我到街上走走,或带我到西郊别院为他娘亲扫墓,始终寸步不离。
老侯爷不断对两个儿子施加压力,一面负隅顽抗老夫人对他施加的压力。
一个公主引发的血案屡屡在侯府发生。
终于有一天,小皇帝先沉不住气了,他又一道圣旨下到昭文侯府,责令两位公子明日参加赐婚宴会,届时长公主将会亲自选夫。
那会儿我已偷偷收拾完小包袱,瞅准任墨予跟昭文世子去前院接旨,我匆匆跟南叶和微微她们道了别,翻墙而去。
走过几条街口,总隐约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四下打量却并未发现旁人。
我故意到闹市转了一圈,买了柄小铜镜捏在手心,再绕到一个偏僻的胡同口,透过小铜镜,我望见身后几个黑影鬼鬼祟祟跟着,面蒙黑布,眼睛清一水的小,有眯眯眼的,有斗鸡眼的……
又是他们!
我很生气!
我把铜镜一扔,叉腰大嚷:“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我招你们惹你们碍着你们了吗?”
空荡荡的胡同口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我叉腰气鼓鼓的站了半晌,依旧没有动静,忍不住探头往大街上瞅了瞅,远远望见一行车队徐徐前行,车侧有一名男子牵着马,藏青色的儒衫,峨冠博带,行走之间宽袍广袖款摆飘动……
马车的帘子轻轻掀起,蝶衣表妹探出半张芙蓉面甜甜一笑,雪白的藕臂伸出车窗,为旁侧的男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道路两侧有人议论起那名昔日的花魁姑娘,说是宁死随了自己的情郎,流放去塞外边关。
而那名青衣儒衫的男子身影酷似秦延之,我不止一次的想,在我为下山之前,秦延之是否一直都穿青衫,而今,他又换回青衫。
一切好似回到一年前,我未曾识他,他未曾识我。
我驻足没有追过去,只是走进附近的酒肆,要了几坛上好的花雕,喝到酒酣处,一名长的美美的小哥儿走了过来,顺势坐到我身侧,我借着酒劲儿去勾他的下颌,一面咂嘴赞叹:“确实顶美,老子喜欢。”
那小哥儿很有定力的坐在那里让我调戏。
我摸他脸蛋,挑他下颌,翻来覆去摸了个遍,然后……酒肆的人全都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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