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提及席硕良,牧岩也不清楚,似乎没有经过大脑,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或许是想安慰鼓励安以若,又或许是在提醒警告自己,总之,他的心情极其复杂。一时间,气氛凝滞,他,心乱如麻。
天亮前的几个小时异常难捱,尽管擦了药,背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安以若轻轻退出他的怀抱,眼泪不自觉涌了上来。若有似无地握紧了手,目光停留在那枚戒指上,心里难过得不行。没有原因,她就是很不安,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而这次的意外,似是会断送了她与席硕良的将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到在危急之时心里想的不是未婚夫而是眼前的男人,安以若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地下室里寂静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偏头看了眼闭着眼晴的牧岩,有一瞬的恍惚。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部线条崩得有些紧,浓眉轻拧,嘴唇微抿,神情肃然又令人莫名的安心。看着他略显疲态的脸,犹豫了下,安以若狠心把他推醒。
“嗯?”牧岩其实没睡,但意识确实有些模糊,几天几夜没睡了,铁打的身体也架不住这么折腾,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挠了挠头发,他问:“怎么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先前为了接住她,他会不会扯裂伤口?安以若很担心,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想问问。
“没事。”牧岩思考都省了,利落地扔出两个字又闭上了眼晴,下一秒安以若已经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牧岩睁开眼,格开她的手,“伤口没有愈合,但也没恶化,不要紧。”短短几天时间,他说伤口愈合了,除非是傻子,否则没人会信,他也没必要撒这个谎。
“我看下,帮你好好包包,免得明天活动起来不方便。”安以若很坚持,挣开他的手,径自解着扣子。
领教过她不输他的倔劲,牧岩选择了顺从,任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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