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拿起房产证和转让书看。莫琪皱眉问，“你不是药材公司的董事长吗？几车天麻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我就租了个十平米的小办公室，整个公司就我一个人，财务都是请的兼职。皮包公司一个。”聂笑低着头。
聂天看完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在茶几上，长舒了一口气，“你现在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吗？”
“我还有三百二十块。”聂笑翻出所有口袋，把三百二十块纸币放在茶几上。
“哎，你比我们两个富裕二十块。”聂天抬眼望着天花板，“再过一段时间，猴子那些人又要来要钱了。”
莫琪抬头看着他说，“你把电脑卖了吧，我看你那电脑要值几万。”
聂天摇头，“你以为唐元真缺这么点钱吗？他是想羞辱我，想让我脸面丢尽，这辈子再也抬不起头。你知道我手上这块表值多少钱吗？限量版百达翡丽，两百多万。我脖子上挂这帝王绿观音，五百多万。我不想让他如意，让他有在别人面前有作践我的资格。爸爸失踪了，我以前很让他丢脸，但以后绝不。”
莫琪和聂笑愣愣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聂天吸了一口气又说，“这些天我在虎三爷身边想了很多，聂家可能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风光，我也许会一直没钱，但不会自轻自贱，我要活得堂堂正正像个男人。爸爸做企业失败，那是天命，欠唐元的钱也该还，但他给我的屈辱他也必须还！”
聂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原来你真是聂氏集团的太子爷……我的公司以前就冒充过聂氏的名头。你们家真可惜啊，百亿资产，两天蒸发干净，简直，哎，简直太浪费了。”
见聂笑激动地口不择言，聂天笑了笑说，“笑哥，没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和莫琪那几天在火车上，比以前过的日子开心多了。我们给了你四万，为了给我们交代，你用房子来还。有这个姿态就够了，房产证和转让书你拿回去。”
把茶几上的东西推给聂笑，聂笑哀怨地看看聂天又看看莫琪，拿起东西垂头丧气地走了。
“既然你当聂笑是朋友，干嘛不留下他一起想办法筹钱？我听到你和唐元的通话内容了，他绝对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莫琪似乎根本没介意聂天说那些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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