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座山了吗？”
倒立虚空的老者遥指天际，那里是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头，与周遭的绿意葱葱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不是看它也不顺眼，要我把它铲掉？或者是做上花草？”
苏子岳顿在他的身后，没好气地回道。
“不。”
老者手臂一垂，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暗沉起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是一个坟头。”
“坟头？”
苏子岳一愣。
“没错，埋的是我的妻儿。”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我那孩子，还未出世，就陪她一起去了。”
“咔……”
苏子岳眼眸一红，身躯死死绷紧，直视对方，声音从牙缝之中咬出。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呵呵……”
“我也希望这是一个玩笑。”
老者嘴角微动。
“可惜，它不是！”
场中一静，苏子岳身上的怒气渐渐消散，神色也变得憔悴、阴沉起来。
“我那妻子，其实是名门大派的弟子，玄天宗你知道吧？她是玄天宗当年的后起之秀。”
老者背负双手，再次昂首朝天看去。
“可惜，遇到了我这个邪道修士，还胎珠暗结。可惜，我当初为人太过混账，竟是迟迟未能觉察到她的情义。”
“直到……她为了我背叛师门。”
“混账老东西！”
苏子岳在身后怒骂。
“是啊！我是混账，但我最终还是明白了。只是可惜，我那妻儿，却没能逃出玄天宗的魔掌！”
“你应该听说过我和玄天宗的事吧？”
老者低头侧首，看向苏子岳。
“听说过，玄天宗有八位元神丧命你手。”
苏子岳面无表情的开口。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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