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与寞的川流上

寐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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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下)(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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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上纪远尧留在办公室很晚都没有走,将近八点钟了,他还在里面忙碌。人事部今晚也在加班,有个同事叫了外卖,顺便问我要不要也叫一份。

这提醒我想起自己的本分,就去敲了敲纪远尧的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说进来。

推开门,看见他刚刚挂上电话。

我问要不要为他叫外卖。

他像是这才想起时间,看了下表,诧异道,“八点了?穆彦还在吗,你叫他过来。”

我点点头,带上门的时候又问,“那外卖还是先给您送上来?”

他笑了下,“好。”

雪一样清冷的灯光下,他又低头开始忙碌。

我拨了穆彦办公室电话,往常这个时候,他一般都还在,今天却好久无人接听。

又拨他手机,终于接了,却不像在安静的室内,电话里隐约有风声传来。

我一下子明白他在哪里了。

听说纪远尧找他,穆彦淡淡说了声“马上来”,便挂断了电话。

当他匆匆而来,经过我身边时,隐约还有一丝烟草味道。

果然是在小天台上抽烟。

小天台,我已经好久没上去了,栏杆后盛满烟蒂的咖啡杯,不知道是否还在。

他身上的烟味,令我心底刺了一下,一小下。

我定定盯着电脑,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在工作上,极力不去想起天台上雪白衬衣的身影。

上周五的裁员风波刚发生,没有人心里好受,这两层楼里低气压仍持续不散,一整天下来,办公区里似乎连谈笑声都听不到。36层的气氛可想而知。

但我必须若无其事,和一门之隔的那个人保持态度一致。

就在昨天,我亲眼见到纪远尧温雅面貌之下的冷酷。

七个同事作为斗争的牺牲品离开了,连穆彦这么凉薄的人,多少都有些掩饰不住的伤感内疚,纪远尧却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流露。他像个优雅的古罗马雕塑,高高在上,充满权威,从头到脚找不到任何软弱的漏洞。

面对这样一个人,我应该是畏惧的,心寒的,可是真实的感觉我已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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