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翻御史大夫

谢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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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谛鸳盟(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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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州与冀州之间,是一片平野,时近五月,正是春去夏来,炽热的阳光晒在浅绿深绿相间的大地上,温热的风拨开绿野,粟粒高粱麦穗隐隐闪着光。魏博大军停在一处小溪边饮马喝水,田敦礼拿下头盔,递给一个小卒:“盛些水来。”

小卒盛了水来,田敦礼把绑在头上的布巾除下:“往我头上倒,慢些。”

冷水缓缓淋下,田敦礼用力甩了甩头,剩下半盔水一口气饮了,又把那块布巾给小卒:“拧湿给我,有劳。”

小卒把湿巾拧了来,田敦礼接过,折好了放在头上,衩开腿坐在石上,生在将门,他的头发从来没超过肩胛,就怕哪日打仗头盔掉了,长发咬住弓弦,造成无谓的麻烦。他看看四周的兵将,一拿下头盔,大家的头发都呈现各家特色,十分有趣。押粮官、医官、牧官等不上战场的,大多正经八百地把髻盘在顶心,年轻人爱俏,有的索性不带头盔,只在额上束带;而像史诚等出身杂胡的,则大多把头发扭成辫子,或脑后一束或耳上两束,听说都是出征时老婆给扎的,回来再拆,各家老母妻子都有自家手法,拧得死紧;其他兵将,或者出征前干脆把头发剃光做一时秃驴、或者把头发剪短做个披发蛮夷,又或者像田敦礼一样把髻梳在脑后,也有梳偏旁的,总之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田敦礼把布巾从头上取下来拧干,在头上摆好,往下一扎包住脑后,这才把头盔戴上,这是防止头盔滑下来。他起来伸了伸手臂,身上那套波斯鱼鳞甲映着阳光,一旁的孔目官笑着说:“大帅,今日老日头真正好,大帅上了马让日头一照,保管成德那票狗贼瞎眼哪!”

“我也好久不|穿这套鱼鳞甲了,从前不觉得,现在觉得沉了,到底是有年纪了!”田敦礼微微一笑,提起靠在一旁的长枪:“倒是长枪,现在还能使,再过个几年,只怕也舞不动了。”

孔目官是田敦礼幼时就熟识的同伴,他叹口气:“大帅喜文不好武,生在武门,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但愿此战大捷,好让我安心交了魏博这个重担,带着家小隐居南山,再也不问什么士族武门,做个富家翁整治家门也就是了。”

田敦礼望着远处,再走个五六里,魏博军就要分兵了,一部份人跟着穿着成德军服的先锋,直入冀州城,开城门、放火,其他人则趁着夜色攻陷冀州城四围的几处军营后,见冀州火起,再冲入城内。攻破冀州后,再遣精锐铁骑,夜袭赵州,等到成德围在深州的军队发现时,赵冀二州已入魏博之手,互为犄角,那时再与招抚行营合兵,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冀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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