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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回忆里那些残缺的旧时光(一)(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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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婚姻却是这个‘真实’世界的又一条必须依循的规律,因为要坚持循着这条规律,连内心仅余的一点真实感受也可能被磨灭。

一条灯光昏暗的陋巷,门户洞开的楼里传出几声沉甸甸的闷响,沈云涛的目光在污黑的门上仔细巡梭,没有找出门牌号之类可以辩别的标识。他只好转头往四周看,前面五十米远处,亮着一个破损的霓虹招牌——“金利歌厅”。没有犹豫的,他朝那里走去,在歌厅对面的一幢破楼前停下来。

白净修长的手推开那扇木门,如同是推开了地狱之门,屋里一张张充满罪恶、凶残、贪婪的面孔转向他。

这就是新安区啊!沈云涛在心里感慨。

那些人大概没有见到过一个衣着体面,英俊斯文的人会只身出现在这种地方,顿时也忘了自己粗俗野蛮的本质,呆着看了他几秒钟。

“老三在吗?”沈云涛问,“他让我来这里找他。”

这些人的目光齐整地瞥向当中一个坐在大桌子前、穿一件旧茄克衫的男人,他的眉毛倒竖,一双深陷的、毫不和善的眼睛,加上歪斜着的嘴,组成一副残忍凶狠的面孔。

他扔开手上的牌,慢慢站起来,“你就是刚刚打电话的人?”

“是我打的电话。”沈云涛直视着那张会把小孩子吓哭的脸,冷静地回答。“你是老三?”

“跟我来。”叫老三的人说,周围的人侧身让路,在这个散发着恶臭的房间里,他就像个有权有势的显要人物,自有他威风的派头,和令人恐慑的排场。

沈云涛维持着冷峻的表情经过那些粗野的人身旁,在老三后面走进里屋。他转身关门时,外面那些人又已经围拢在桌子前,你推我搡,说着粗口,像一锅刚沉静的潲水又沸腾了起来。

这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摆着一张宽大的旧桌子,老三坐在桌子后面,沈云涛隔着桌子在对面坐下来。

“我不想浪费时间。”老三说。

沈云涛拿过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两沓钱放到桌上,“这里有两万,你先点点。”

老三把钱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扔到桌上,大拇指按着鼻子,眉毛往上一挑,说:“现在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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