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有时尽

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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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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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她意识到爱上他的这刻,便也是她必须离开他的时刻。

因为她也没有把握,在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她是否还有足够的勇气,离开他。

十月,陆路的孕期终于进入后期。

整个人看上去笨重了许多,经常是睡觉都不能睡得踏实。沈世尧因此将她盯得更紧,就连下个楼梯,都怕她摔着了。

不知为何,自从搬回自己的房间后,陆路就变得不大爱笑。沈世尧虽然看在眼里,却也清楚,她不会给他答案。

就像那一晚到最后,她也没有回答自己,她为什么哭。

他有很多可能的答案,但她不开口,他就什么都不敢确认。

他甚至不敢问她一句,你为什么吻我。

他怕她会笑一下,无所谓地说,那只是意乱情迷,又或是,仅仅是出于可笑的同情。

好在沈太太每次打电话来询问孙子的情况时,她都表现得非常耐心而积极,没有人看得出他们之间的龃龉和端倪。又或者,大家都其实早就看出来,却不忍心拆穿,任由他的这一场梦,做得长一些,再长一些。

只可惜,梦境再长,也终有完结的一天,而于他来说,那一天正渐渐逼近——

因为属于他的孩子出生的那天,便是他梦醒的一刻。

想到这里,沈世尧又会忍不住安慰自己,至少还有两个月,如果从现在开始练习与她分开,那么那时候,他一定能表现得更加洒脱。但沈世尧怎么都不会想到,陆路会在那天到来之前,便从他的眼前毫无征兆地消失。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沈世尧还记得,那天下了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他被一场漫长的例会困在会议室里,其间陆路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刚做过产检,除了如常地转述医生的话外,陆路忽然说:“对了,我昨天订了个蛋糕,等会儿去取。”

沈世尧看了看窗外如瀑的大雨,皱眉:“让蒋阿姨去不行吗?”

陆路似乎是一怔,过了很久才说:“可我已经快到了。”

“……那好吧。”沈世尧虽不快,却也知道不是大事,很快松口。

然而挂电话时,陆路却反常地对他说了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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