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陈恩静

吕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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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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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甫落,甲板上就传来浠沥沥的雨声,窗外的月色更加蒙胧。

“你是厦门人?”他又问。

恩静轻声回:“泉州人。”

“无妨,说的都是闽南话,”这下,颀长身子终于转了过来,那一张冷峻的脸在月光下直直地对向她:“听说在你们闽南话里,‘美’和‘水’同音。”

不知为什么,恩静突然间有点紧张,不过她还是点头:“是。”

“那‘你好美’怎么说?”

“是:‘里雅水’。”

多奇怪的音!软软的,柔柔的,阮东廷学着她念了一遍,又念一遍,唇角渐渐僵直了起来:“没机会说给她听了。”

那是她这一生里,第一次看到爱情的样子。罩在冷峻男子的身上,原来,连旁观者也跟着心碎。

那一次,她在他房里整整唱了一夜。他坐着,她站着,后来变成了他和她都坐着。琴声幽幽,曲调哀哀,有时一曲终了,他会问:“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吧。”于是两人便静静坐着,坐到她觉得怪了,又开口:“继续吗,先生?”

“继续吧。”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又停,下了又停。

她拨起弦,调起嗓,凄婉歌声绕着男子冷峻的脸。伴着雨,她悠悠地唱起:“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天明时再出阮东廷房间,旁人看她的眼色已经不同。那群狐朋狗友一见阮东廷便围上来,口吻暧昧:“昨晚还尽兴吗?”

不怀好意的口气让恩静又慌又尴尬,还好阮东廷懒得理,扭头就要吩咐她离开时,眼角一移,却又瞥到一抹越走越近的红衣身影。

一时间,他换了表情,大手突然伸过来握住恩静的,薄唇移到她耳边:“他们问我尽不尽兴呢,你说,我尽不尽兴?”

原来这样冷峻的人,在某种时候,面部表情也能变得这么邪气。

恩静被握住的皮肤一整块灼烫了起来,可刚要挣扎,又被阮东廷更紧地握住。

直到那抹红款款来到两人身边,略带鄙夷地:“阿东,你这是饥不择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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