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受了一个奇耻大辱又未能雪恨,恼得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胡姬大概根本没觉出什么,第二日一早如常过来,瞧得谢离怒火又蹿起来。他本是有专人照料的,硬将仆人喝退,对少女命令道,“过来给我洗脸!”
胡姬依言拾起了布巾,绞湿了为他拭面。
刚擦拭完,谢离恶声恶气道,“我要如厕!”
他刻意要羞辱她,没想到胡姬一声不吭的掀了衾被,将他抱去马桶上坐好,一手还扶着背,以免他摔倒。
她的脸上毫无尴尬,压根没觉得扶个光溜的男人是件多么奇怪的事,把谢离都震傻了,竟然哑口无言,等他好容易撑着解完,被放回榻上,半晌才说得出话,“你也算个女人,对着男人就不知羞?”
胡姬不懂,“光着的是你,不是我,为什么要羞。”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蠢人,谢离咬牙道,“你师父怎么教的?没叫你不要看光着的男人?”
胡姬想了一下,“师父说要助人,不帮忙,你会尿在榻上。”
谢离七窍生烟,“助人?就凭你?气死人还差不多,这种脑袋能用来做什么。”
胡姬再不通人情世故,也听得出他的不屑,沉默了。
谢离哼了一声,“你师父呢。”
胡姬没有出声,小脑袋垂着,像一只弱小又倔强的弃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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