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羸是个爱享受的人,他选定的餐馆是在景区深处,沿着层层叠叠的盘山开车上去,可以看见底下城市里一盏盏亮起的灯。
那座餐馆是造在那片茶林前面,店面并不起眼,里面的装修却是复古而华丽的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每一处摆设和线条都极其繁琐。侍应生戴着手套,为他们拉开门,正好可以看见厅堂里那两座立式灯柱,昏黄氤氲的灯光延伸向前往,仿佛指向不可预知的深处。
穿过一段走廊,侍应生引他们在预定好的位置坐下,又拉开半幅屏风,将桌子同厅堂间隔离开来。
谢允羸弯腰拉出椅子,做了个夸张的请的动作,然后等褚青蘅落座了才欠身示意,回身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五道主菜,”谢允羸抬手示意了一下,“先问女士是否有忌口的材料。”
褚青蘅知道这是这家餐馆的规矩,客人不点菜,由主厨根据近日的食材和气氛配菜,可是每次被问到还是觉得厌烦——她没有忌口的材料,用一句话简单来说就是她什么都能吃,当然这在她小时候,在父母领着的酒会上不挑食只顾埋头吃还会有人摸摸她的头说一句好可爱:“有鱼肉的话选白鱼肉,红肉尽量少,甜品不需要蜂蜜和桂皮,就这样。”
侍应生点头记下,转身便离开了。
谢允羸微微前倾着身子,问:“你今天似乎都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请吃饭。”
“能让你下这么大血本定这家餐厅的位置,多半又是你的风流债太多,需要拿我做挡箭牌,我都见怪不怪了。”大学四年,他们名义上虽是订婚状态,实际上都是各交各的朋友,只有聚会的时候才表现一下情侣的姿态。虽然后来婚约取消,但他们还算谈得来的朋友,常有往来。
“女人太聪明,往往都会令人惧怕。”
“那你一定很怕你的嫂子。”
“叶微是很聪明,不过她没你看得开,每年都要去寺里跟大师修行。”
前菜上来,是芦笋蟹肉沙拉,配餐前酒campari。谢允羸遗憾地摇摇头:“可惜我还要开车,喝不了酒。”
褚青蘅微微一笑:“不如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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